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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發現劉哲廷先生七篇抄襲作品





一、



劉哲廷作品



http://www.taiwanpoetry.com/forum/viewtopic.php?p=13813&highlight=#13813



我也許看起來猶豫不決但我不是



房間著火了和著嫌惡的眼睛或者是單片的嘴唇在猶豫不決的
某種顏色的霉臭的騎樓的梯子的廚房裡的瓦斯爐的藍色的光
不停擦拭不停不停不停不停擦拭就連濃縮的血液也一併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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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楚引燃花火慶祝痛楚引燃花火慶祝痛楚引燃花火慶祝痛楚





簡隆全作品



http://mypaper.pchome.com.tw/news/chienlc/3/1241994641/20041029025759/



我也許看起來猶豫不決但我不是



我也許看起來猶豫不決但我不是
時光穩定流逝我不得不有所作為即便耗費或者無心
當我正思索時我也許只決定無謂思索或者純粹避免最後決定
當我確實完成什麼時也許環境左右或者遊戲也可能籌備良久
如今誠如之前所言時光穩定流逝驀然回首居然已成事實
吃驚也不是若全屬意料又怎能解釋我節制的驚駭
也該慶幸畢竟無須重複昨日苦惱一切已過期
感謝無法挽回省卻我百般尋索賣力扭轉
苦刑早已實施同時竟也慷慨施捨無須爭取的赦免
只能冷淡看待層出不窮新生難題忘卻過去錯誤
否則又當如何畢竟時光穩定流逝必然有所發生並且死去
當我決心先行此事擱置彼事那瞬間其實我什麼都沒做
除了下個尚待驗證的決定那只能算未來式可以暫且不論
在即將成為現在的那刻來臨之前
我都保留新鮮的理解和無可剝奪的決策權力
唯有定局才能強硬它們必須耐心等候以待分析
我睥睨一切不置可否決心來回踱步反覆維持現狀
我也許看起來猶豫不決但我不是

我也許看起來優柔寡斷但我不是
我有過多選擇一朝醒來竟從乞丐變身憂愁的富翁
我嘗試安撫門牌鐵欄桌椅迴廊花園琉璃瓦和水晶燈
並決心遺棄才剛運到銀器珠寶噴泉禮服和長毛地毯
然卻無法找到合適管道婉轉解釋
門牌斑駁鐵欄鏽蛀桌椅傾頹迴廊阻隔花園荒蕪琉璃瓦蒙塵
而水晶燈搖搖欲墜因等待的酸澀而散落成雨
找不到拋棄或回收的方式我白髮的總管向我回報
除非傾銷至浮誇拍賣場否則必須謊報那批報銷之價值
我承認它們過期廉價不堪任用且危及健康
一眼都不想再瞧見它們腐朽的過剩的曾經熱切期盼的
它們如今逼迫我證實自己心虛謊言是我最後犧牲
只要熬住此刻儘管保持風度當下也能硬著頭皮
為我完美平衡的家不至過度壅迫相互傾軋不適人居
輕輕撫摸即將出清或者暫且留下陌生財富款款軟語
無論如何盡可能不再傷及無辜反倒滋生更多淚水
痛苦訣別串連圓謊轉成知名傳奇為求一見餽贈無端湧進
我也許看起來優柔寡斷但我不是

我也許看起來猶豫不決但我不是
看來優柔寡斷但我不是
然而如今解釋那麼多也於事無補了
畢竟時光穩定流逝
而我也已被證實為富有且憂愁的了

2004/10/21





http://mypaper.pchome.com.tw/news/chienlc/3/1241920833/20041026121709/



著火的房間



在自己點燃的
著火的房間
你掏出口袋裡的手帕
輕輕擦汗

紙鈔同情書翻飛
酒瓶爆裂
時鐘融化
橘色的光
來自蒸熟的蝦
來自晚秋的森林

空氣比吻更厚實
火焰比辣椒更豔
你的步伐
模擬探戈堅定的進退
藍色的光
來自瓦斯爐火的細齒
來自最早的清晨

逐漸上昇的是灰燼
你的笑容是灼熱的黑子
無限吸附我
扭動的軀幹
黑色的光
來自洗髮精的瓶蓋
來自敲擊的銅缽


大地就要吹起颶風
潑下暴雨
恐懼的靈魂
棲息在霉臭的騎樓裡
白色的光
來自躡腳走過的棉襪
來自嫌惡的眼睛

那年夏天的回憶
炎熱的追逐與遺忘
你引燃無數花火慶祝痛楚
開始頻頻拭汗
連濃縮的血液也
一併拭去

2004/10/25





二、



劉哲廷作品



http://www.taiwanpoetry.com/forum/viewtopic.php?p=12216&highlight=#12216



種子


鑽入晨光的草地裡
骨頭掠過露珠
低低敲出玻璃的細響

日光背在陰沈的遠山之外
如同大團墨漬邊緣
滲出的透亮水跡
還在隨著汩汩,晃蕩著

流雲奔競,往四方
頹然




抬頭──
是,晴朗的好天氣

2004/08/30`隨筆







簡隆全作品



http://mypaper.pchome.com.tw/news/chienlc/3/3316051/20030704154807/



冷夜(涼夜何其續篇)



夜半迷濛中醒來幾回,覺得冰冷潮濕,睡袋裡鑽滿了水氣,搭黏在裸露的小腿和腳趾上,重而且硬,來回輕輕磨蹭踢拉,總無法平撫粗糙的絲棉的稜線,都凍結了。沈沈的,銳利的褶痕,豐富地吸納了遠古的寒氣,在我單薄的身軀剉削過噴激的溪澗,一條一條靜默地在深夜的松濤裡往下流淌,淡而小的月光照映在溪間的白石 上,如蒼白且堅守秘密的愁容,也破碎了。瘦脆而響亮。我在我的睡袋裡安放了一枚冷月,倒映在黑夜瞳仁裡發癡的月光,放進掩蓋在堅冰下幽幽喘息的小溪,放進狹仄嶙峋的河谷,放進朝陽前成串結霜的苔蕨,我在睡袋裡不安卻緩慢地跌落,在淒迷而喧鬧的風聲中割裂緊繃的肌膚,我在跌落中厭煩地弓起了身子,寧可猛然降 臨命運的底層,也不願在溫暖的夢境中翻動星霰。

我拉緊了厚重卻透風的睡袋往胸前拉,將膝蓋為為彎曲,好讓臉頰也能藏匿進去。當鼻頭無意間觸及窄細的金屬拉鍊齒紋,我終於恢復了意識:下雨了嗎?我的腳掌 交叉地捲進了僵硬的大腿後側,一陣明確的濕,比夢中的溪水更加具體的潮濕——難道雨水竟淹漫進來了?我拱起胸膛,盡可能讓睏倦的身軀遠離隔著薄薄塑膠皮的地面,讓手肘虛弱地撐持著。我稍稍坐起,將手伸出,藉帳篷頂端透出的微明,觸碰發寒的地面——連一滴水都沒有——只是乾冽的平滑的光,將帳篷都凝成金屬的 質地。他還在身旁艱辛地睡著,皺著眉頭,一直到我終於再度睡去也不曾醒來。我一直望著他,幾乎深出手去撫摸他的頭髮,然而忍住了。我只是想對他說:『好冷啊!怎會那麼冷?』他不可能不知情,溫度跌落了二十幾度。他也在隱忍著,他或許想說出的『冷!』

蟲鳴激昂,徹夜不休。夜風如刀,穿梭著切入聲音的疆域,像劃過水一般,俄而縫合無痕。如此反覆了幾回,總算帳篷外透進灰藍的光,還在逐漸轉亮中。我爬起了身。

鑽入晨光的草地上,涼鞋掠過的露珠低低敲出玻璃的細響,金色的日光背在陰沈的遠山之外,如同大團墨漬邊緣滲出的透亮的水跡,還在隨著汩汩晃蕩著。流雲奔競,往四方頹然墜下。依舊是晴朗的天氣。
營區不遠處的木桌上泛起一層白霜,昨夜未收妥的雪碧沿著透明的綠色瓶身依稀可見液體表層的浮冰,一晃動,打破敏感的均衡,崩裂了,斜切出斷裂的銳角,往下淹沒。手指也沾上幾朵雪的結晶。在新生的日照下瑩瑩燦燦。

到前方穀倉式的浴室快速淋浴後,身體恢復了豐潤的粉色。返回時,望見他也拉開帳篷的門縫,惺忪地探出頭。我遞過去他的浴巾,要他也快去暖一暖身體。正要提 及那草上、桌上、瓶上的霜時,發現竟全都融化了,一片濕,將木桌的色澤浸泡得更深了。和昨夜落雨的幻覺、溪月的夢境,同樣遠遁為無須考證的私密。只容我偶然得見。所有人都在輾轉睡眠的意志力中漂浮,而我已經孤單而昏昧地經歷且錯失了。阿!遠方營地也有人醒來了,在簡陋的鞦韆上輕輕顫動。很快就要有煎蛋的香 氣,引擎聲將往暗山的腹部穿過。我們又要在樹叢間發現幾顆未熟的蘋果。空氣中盡是那種酸甜的香味,連青草也沾染上了。

於是我只是笑笑,催促道:『快去!天氣好著呢,要早點上路呢!』

2003/6/2







三、





劉哲廷作品



http://www.taiwanpoetry.com/forum/viewtopic.php?p=7433&highlight=#7433



記憶的斷層



記記記記記記記記記記記記記 記記記記記記記記記記記
  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 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
   你海我我的沒曾你我這我 那我我那清如畏曾我
    邊忘曾只送有不曾斷竟 年不曾山晨此懼經
     了記是出的必經斷如 旅必經間的遺了
      得那的短說無續此 行說不的啼忘
       些信促出法續遺 的出願野鳥
        件歡的追空忘 遙的想火
         愉謊索白廣 遠謊起
          言傳的漠 營言
           遞事的 地
            蹟桔
             林

劉哲廷 在 2004-04-03,10:35 pm 作了第 1 次修改







簡隆全作品



http://mypaper.pchome.com.tw/news/chienlc/3/2882766/20030514124151/



我記得



我記得。那年的夏天,我們是多麼的快樂啊!我記得,街角騎樓內多少潮溼熙攘無法言傳的憂愁啊!我記得。火車在海洋的邊緣緩慢地穿過綠色的山洞;我記得,新起的月,放牧的草原,你在離別前夕的一滴眼淚和乾黃的芒草,嚼在嘴邊,留給我,無法安度的,炎熱的,無汗的,通紅的,昏眩的,隱密的夏日影蹤。永恆的他 方。

我記得。然而我記得時已是很久以後了。太遲了。我結上芒草在床際的衣桿上。陽光如此燦爛,簡直無法置信。除了園中新刈的草香,除了桌側一杯冷卻的薰衣草 茶,房間內已無陰寒的角落供我迴避。往事不容日曬,太陽下一攤灑開,味道便怕是淡了。盡是暖烘烘新鮮的氣味,嗅得的,流逝,揮發,悶熱的哀傷,令人不自覺便軟弱下來,因疲憊而冷淡,因煩躁而燃燒。一簇簇嗆燙的煙雲汩汩上昇,清澈勇敢的眼睛,不明白故事已然結束。煙霧熊熊,碧涼的淚水來了,仍然不能明瞭,遠 方的燈影,如此燃燒。沒有火花,沒有人跡,呼呼蓬蓬,只是無盡的赤熱、乾涸和寂寥。

我記得。然而記得時已是多年以前的事了。太遲了。記得我曾記得。記得的只是片段的影像和沒來由的感觸,幾難重組。重組成的,所有可能,排列與機率。重組成的恐怕也太豐富,過度的豐富而以致迷失,空洞而貧乏。記得的只是那些;記得曾有的短促的歡愉;記得那斷斷續續空白的事蹟;記得沒送出的紙條;記得不必說出的謊言;記得山間的野火、清晨的啼鳥。記得我竟如此遺忘廣漠的桔林;記得我如此遺忘你少年那一段仍在多石的海邊泅泳浮沉;記得我曾經不願想起;記得我曾經無法追索傳遞;記得我曾經這般漫無邊際的虛構、曲解和洩密;記得那年旅行的遙遠營地,記得我終於畏懼了,記得我終於畏懼記得的是什麼了。

可是無論是記得,抑或遺忘,現在都無妨了。即使記得,我也不再信仰。我寧願信仰遺忘。這些年來,遺忘太頻繁,所以親切而遲鈍-----然記得卻是疏遠了。 秋天斑紅如鐵鏽,偶爾有雨。我慶幸信自己未曾見識過古老的城堡。那樣的快樂太強烈。我記得年幼時曾經見過,我記得燈心草和忍冬寒冰的香氣,以及艱困、曲折卻單純的羅曼史。我記得雪花如鵝絨飄飛,平安夜已近;我記得苦悶、慘綠的早夭詩人在廣場上踱步。我記得這一切,就如同記得親友的音容,家的歸向;我記得這 一切,和我童年的記憶如此緊密結合,戀人的衣裾如棉絮拂拭我的臉頰,髮際的清香浮動在庭院前晒衣場上潔白的被單。童年的下午如此漫長,如同苦戀的日記本,充滿了氣味、光影、色彩、音響和層層疊疊難以辨清的回憶、夢境和長久的心願,歷史般悠長,天空般廣闊。然而都是不確定的,只是心頭一枚隱約閃爍的印記,某 種不能分割的、迷幻的、如風似水、似懂非懂的印象。踏實的存在,可以鮮明感知到,即便遺落線索、失卻諾言、故事情節含糊矛盾,依舊存活,依舊濃烈地支配我往後的每一寸時光。

所幸我未能重履斯土,欺近那今昔變遷的感慨。我仍記得,仍信仰,仍執著,但卻萬分脆弱,只怕一經辨識,黃昏與你舊地遠眺的一幕,不過只是逝水流波,而我過往生命種種,也終將失憶、消匿,譬如晨星失光,前塵只是夢境。

1998.03.17





四、



劉哲廷作品



http://www.taiwanpoetry.com/forum/viewtopic.php?p=7514&highlight=#7514



那年的雨季,我們潮溼著……

涼鞋的前端,總是濕黏著細沙或一些
雜穢物,靜靜地貼著腳趾

我低著頭,等看著傘骨滑落下的雨珠
雨珠,不斷地沖流濕黏的細沙或
一些些小雜穢物、、、、、、

那年的雨季我們在一起,並且遺忘了
因為我真的、真的不記得你說了些
甚麼、、、、、、
   、、、、、、
    、、、、、、我只是想知道
今年的雨季,雨還是會不停地下嗎?


2004/03/19`晨,寫給陌生人





簡隆全作品



http://mypaper.pchome.com.tw/news/chienlc/3/4488343/20031122000858/



梅雨



涼鞋的前端
濕且黏的
細沙
靜靜刺激著
腳趾

我只能低著頭
盯著傘骨垂下的
雨珠

剛才
你說了些什麼?






另有『二月的傷口』、『兩個空間』、『一日,復一日……』等三篇抄襲作品發表於吹鼓吹詩論壇網站,已通知刪除,不再詳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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